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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山說:儒家思想可以發展民主
 

gospel

哈山說儒家思想與民主政治不相違背。
 
    我不同意!
    理由:
    1.民主不能只與經濟作聯想,尚需顧及法治。哈山說中國人因為家族為中心,根本不
理政府,加上以修身齊家為主,治國平天下不那麼著重,政府要主控人民並不容易。
但是這正是法治不易建立的原因。有民主沒法治,不是真正的民主。台灣現在正苦於地域
派系,法的建立遠遠跟不上理念的空話,其因正是在此。真正的民主,不應是以家族為主
體,而是以社區為單元。
    2.資本主義本身具有瓦解傳統的作用,哈山所提的家族單位甚至是家的單位,都在
逐步瓦解中。我看儒家現階段不是在促成民主,而是要力求自保。
    3.哈山另一論證是說,中國人重視教育,教育有促成民主的作用。但是在中國,教育
非常長時間是用來維繫正統排擠異類,而現在,教育要真正落實「主權在民」,還有很長
一段路要走。
    所以我贊成杭庭頓,反對哈山。
    本人斗膽不贊成哈山,敬請指正我的觀點。
    註:本文參考中十六月二十四號的「亞洲民主化,儒家思想不致成絆腳石」
 

psycho  to  gospel
 

我來...支持你的觀點!!....:p
 
基本上的問題可以從 『思想層次』 和 『社經層次』這兩方面來說。
 
gospel 兄對社經層次的發揮非常好,這點我先不討論。
 
從思想層次而言,深受儒家影響的中國文化是期待一個聖人來當天子,所以
要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然後,儒家也知道聖人會犯錯,所以要有忠誠的臣
下來諫爭,所以儒家強調了君臣之倫最大的意義就是臣子要忠誠勸諫,君王
要虛心待下。
 
源自中國文化上的黃金時代( 春秋戰國) 的儒家前輩孔子和 孟子 當時享受了
一部份的言論自由而忽略了他們的政治哲學基礎是言論自由。在春秋戰國時代
各君王要爭居才能者所以每每禮賢下士,就算看不順眼也頂多送個禮請他走。
所以孔孟能說不得志修身現於世。
 
可惜到了漢朝以後,中國大一統,而世俗化的儒家偷取法家思想做為爭取大一統
皇帝尊己的樂趣,然後中國的言論自由時代消失了,在秦始皇是外在制度上的壓
制,而在漢朝卻是從心理的層面內化,在思想的層面也認同。從此注定了中國政
治史上必然的循環於一治一亂。
 
漢朝及以後的發展便是,皇帝一方面根據法家思想進行君尊臣卑的專制,另一方面
盜用儒家的聖人垂治的關念把自己做皇帝的使命聖化成道德上的聖人。
 
到此而言,中國文化的思想上己經沒有民主的觀念。人民只能求下一個聖人來推翻
目前這個假聖人,然後過不久又發現這個新聖人仍是假的。
 
今天我們如果要重新建立中國文化的民主精神的可能,這種思想上的陷阱便非常
重要。由上面的分析,深層的看可知道我們常常會過份期待一個聖人,所以這種思
想會有以下兩種可怕的流弊:第一是我們要嘛相信我們支持的政治家是聖人,不嗎
認為我們不支持的政治家不是聖人,道德有缺陷。這就是我在這裡一再強調(但效
果...﹖)我們絕不能有的『泛道德主義』。第二種流弊是我們習於只看少數人的
表現而忽略了整體行動的力量。
 
即使到了現在,我們看日本、韓國、台灣、新加坡......我們只能說,這些國家實施
的民主都是很表面化制度化的,而深層的思想在有沒有轉變這就似乎還得有待觀察。
 
以上是我從思想層面上來分析中國文化沒有民主精神的意見,不知大家以為如何﹖
 
                       比較關心亞洲國家的文化精神而非精濟能力的 psycho


gospel回覆psycho


 
 
 
 
關於這部份,您有些論點是對的,有些論點我覺得仍可繼續討論。
您所舉的路易王,已是宗教戰爭陸續開展之刻。這是西方歷史很血腥的一段,
其實背後有政治因素主導,宗教本應超然於政治竟為政治所用。
但在宗教戰爭之前,宗教是對等於政治,成為政治的制衡者的。也因此才會有
政大於教,教大於政,還是政教合一,政教分離的爭論。
因為政治習慣有一制衡者,所以西方各種形式的議會政治,才會這麼早就開始發展。
在這種情況下,好像不能與中國之正統觀念劃等號。
在中國,沒有發展制衡制度的背景,因此每當朝代更替,一定要舉前朝之爛與今朝之
成為民族救星,中國歷史一直就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歷史,宗教從來就與政治無涉,
或依附政治之下。任何知識份子想理性改革政治,一定要從科舉中先讓自己成為
正統中之一流。
因此我覺得好像中西兩者背景不盡相同。


 
關於這一部份,我也是贊成,但還有可議之處。
首先美墨戰爭暫且不談,因它涉及民族主義,民族主義是絕對的正統意識型態之爭,
在任何時代發生民族主義思想的或軍事的戰爭,都很難區隔掉意識型態。
至於美國南北戰爭,它是農業到工業的轉型,轉型期間,舉世皆有陣痛,但轉型完後,
就開始真正的實踐,因而會容讓就事論事的議事空間。
因此現在,當美國出兵打伊拉克,它並不只讓正義成為唯一的聲音,蠻大部份的討論
是問能不能打贏?要怎樣打贏?戰力成為緊迫的討論。

台灣按理說不應仍在轉型期,但討論問題的方式,是非常熱情的贊成或反對,
甚至大打出手,至於真正教導民眾的專業知識--它是議事空間的基礎,卻付諸闕如,
輿論不提供,民眾也不想要。或者,當專業者想發言談專業,輿論總會先猜測它是
哪一派,再決定是否要聽。
或者,我是否對台灣要求過高,其實台灣的確仍在轉型期呢?
順便就回應你另一篇文章。


 
               執法總是想盡辦法把法律執得極鬆
 
 
 
 
我的意思是:
可否任何討論,透過某種力量--可能是用動員能力,或媒體....[得再想想]
要求立法者更專業,專業者更能成為教導的橋樑?
現在的立法過程,前述兩項我均不大看的見。
 



我倒是蠻認真的問:價值体係的失落,是否真的是無解之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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