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一層

發信人: richter.bbs@miau.mat.ncku.edu.tw (浩瀚海), 看板: story
標  題: 紅色城堡--Forcthv(59)
發信站: 貓咪樂園 (Wed Aug 25 18:20:02 1999)
轉信站: fhl-bbs!news.seed.net.tw!feeder.seed.net.tw!news.ntu!news.mcu!news.cs.

**********************************

   當上強者的感覺真的很好,是最強的,沒有懦弱,沒有疑惑,沒有呆滯
,是超越一切的。

   「喂,你!」

   「你!?」

**********************************

   我到家樂福去買了一整箱的啤酒搬回住的地方。所謂的家樂福這種東西
真是一個有趣的地方。當然,我泛指各種超大型量販店。

   雖然我沒在這裡找到過雨生的歌,只有他過世的一段日子裡有看到過"口
是心非"而已。不過呢,在這裡有很多很有趣的東西。

   它擺了數以萬計的商品,吸引了數以千計的客人,每天每夜的就是萬種
商品跟千名客人的故事。傳單上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產品,品頭論足的同時並
不是消費的保證。而所謂的傳單這種東西它上面的大特價商品成為增添這張紙
屑的色彩,而買與不買跟傳單,或家樂福這三者之間有著一種有趣的協調。

   我跑來買了一箱的啤酒這件事跟傳單一點關係都沒有,是因為家樂福嗎
?我想也許,我是貪圖那個便宜而來的。同時在買啤酒的客人有沒有是因為傳
單而來的呢?或是因為這家店來的呢?

   有上千個不同的人進進出出,購買各種不同的商品,幾乎沒有兩個人的
籃子裡有著完全相同的東西。我想如果一天我發現了一個籃子裡有跟我一模一
樣的東西的女孩子,一樣多的咖啡,一打衛生紙,兩三條垃圾袋…我是不是就
要跟她結婚共渡一生呢?或只是「啊,真巧啊!」然後也許一輩子不再見過這
個人。

   把每個人抓來調查一下也許有發現人生哲理的機會。

   我回到住的地方,發現隼意外的在家。

   我把一箱啤酒放在冰箱旁,隼沒有很訝異的神情,他說:「你最近喝這麼
多酒幹嘛,我至少整理出一箱的空罐。」

   「沒什麼,只是想喝而已。」我淡淡的回答了。

   「他媽的,只是想喝而已,你要我給你兩巴掌清醒清醒嗎?」隼有一點
火大。

   我並沒有什麼心情跟他吵,我也不想說什麼。

   「我說真的,我以前才酗酒過,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不要學我好不好。」
聽的出來隼關心的語氣。

   「我沒有打算過學你,我…」我想再說些什麼,卻不知怎麼說出口。

   「誰沒有傷心過,你有我也有啊,我看得出來你現在心裡一定有什麼東
西在傷害著你,但傷心也就僅僅是傷心啊,不是嗎?」

   「我沒說不是,你別管我了。」我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他媽的,你叫我別管你?如果今天是我呢?你他媽的是不是也要我跟
你說別管我呢?」

   「…別罵髒話…我知道我這樣說不對,可是…隼,你…隨便我吧,就這
件事…」我打開了冰箱,一罐一罐的放進去。

   「你要我怎麼隨便你?」

   「我不知道啊,隼,我根本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我不是在自以為是,我
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啊。」我無力的說著。

   「原,你…算了,隨你吧…」隼似乎放棄了說服我。

   我帶了幾罐進房間裡,關上門之前我淡淡的說了:「謝謝…」

   我走進了我的房間,意外的乾淨多了,是隼收拾的吧。辛苦他了。好好
的思維我最近,就是喝酒喝酒,一點別的東西都沒有。生活好像就是這樣,並
不如在電影或小說上看到的這麼緊湊,也沒有很多很激情的一切,這樣想讓我
感到難過了。

   想想,其實我一直都有個寫小說的念頭。這種揮之不去的念頭。我從櫥
櫃裡找出國中寫的東西,看著看著自己笑了,很幼稚的筆觸,但是我一直當寶
貝這樣的收了起來。沒有一個有寫完的,想想自己真沒耐力啊。有寫過偵探小
說,武俠小說,連愛情小說也寫過。看了看以前寫的東西。主角就是我,女主
角就是Dolores。想來一些不可能發生的東西,我都讓它在我的筆中發生了。

   可是無論如何,現在的我是什麼都擠不出來了,也許可以擠得出酒精吧
,我想。哈,喝下去再把它擠出來喝。單從感覺上去想好像有點噁心,不過如
果真能這樣的話那就省不少錢了。也許我可以找一些熱鬧一點的地方來喝酒的
,不過這樣也不好,還是一個人在家裡喝來得好。

   撇開生活中的一些煩瑣不談,我相信我是愛著Dolores的,無論如何都
離不開她。要是離開她我大概就會以另一種方式活著了吧。隼曾說過,交女朋
友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情。我那時不以為然的說了,那是你們有機會的人才會這
樣說的。她說,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我還是沒交過女朋友,所以我還是不知道跟女孩在一起是好是壞,那是
一個根本不能想像的地方。我承認在路上看到手牽著手的情侶會很羨慕,有時
還會惡意的詛咒他們。可是我也明白,表面上的東西是不代表一切的。

   那麼本質是什麼呢?隼跟蕭是不是看到了本質所以就覺得這不是件好事
了呢?如果真如此,那麼隼又何必一交再交呢?情歌我也聽了不少,可是我還
是不知道感情是什麼東西啊。可見得,百聞的確不如一見。情歌越來越多,唱
得越來越動聽,不過這都無關乎我瞭不瞭解。

   我打開了一瓶啤酒,三兩下就喝完了,我依舊放了伍佰的"一百九十九
朵玫瑰"來聽,雖然也許可以聽"痛哭的人"。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這條歌。
這樣子,連耳朵都被麻痺了。其實呢,歌詞基本上與我無關,我沒有為Dolores
做我的一切,我也沒有吻她,所以,歌所傳達出來的意境與我就更無關。而我
喝著啤酒,啤酒跟我的心情基本上也是無關的,我只是想喝醉而已,而這是我
能買到最廉價的醉。而啤酒跟歌更是無關。既然我,啤酒,歌,這三者一點關
係都沒有,那我在這邊幹什麼?

   無所謂,反正這一切都是無關的。所以當然也無關乎合理性。基本上,
這個房間是我所創造出來的,我可以提供它的合理性與不合理性。簡言之,它
合不合理基本上是看我爽不爽。我也可以簡單的說,一個心碎的人,聽著悽慘
的情歌,喝著啤酒來麻醉自己。當然,這種說法很肥皂劇,不過無所謂,這只
是一個說法,我並不打算說給任何人去聽, 所以它是沒有意義的。

   再複雜一點的說法,再高尚一點的說法當然不是想不出來,不過呢,無
意義的事不需要花太多力氣在上面。

   Create a happy virus.

   製造一個快樂病毒,基本上它讓人快樂,而實際上呢,它終究是個病毒。
病毒的存在很明顯的會伐害人體,和人心…

   電話突然響起,會是Dolores打來的嗎?

待續...
回到上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