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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信人: midacat.bbs@miau.mat.ncku.edu.tw (月咪.彩.黑色小貓), 看板: story
標  題: 火蝶之舞.......6
發信站: 貓咪樂園 (Fri Aug 27 10:20:03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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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是長假,再加上我跟小溫都在外住宿,所以我們常常跑出去鬼混。“鬼混”?這是小溫自己說的。平常沒有跟小溫出去玩的時候,不是上網就是睡覺看電視,要不就打電話去哈啦哈啦。

  有一次我在逛一家小書店時看到柏原崇的海報。我記得她沒貼什麼海報,於是我把它買下來送給小溫。

  「哇∼柏原崇ㄟ!好帥ㄛ^_^你怎麼知道我ㄉ偶像是柏原崇ㄚ?」

  「唉,我也不是故意要這麼厲害的...」

 

  如果要一樣東西能讓小溫那張毒嘴停下來的話,就是長笛了。小溫很會吹長笛,也吹得十分好。她還常吹給我聽。儘管我再怎麼喜歡損她
,但在“長笛”這方面,我可是不敢說一句壞話的。一方面是因為這樣會遭到更可怕的待遇,另一方面是真的好得沒話說。她並不是只吹出那些音符跟編曲者標上去的聲調符號,她更把感情融了進去。

  她認真起來的表情真的很迷人。此時可以暫時忘記她是一個兇悍的女生,跟著她的音樂感受她的心境。她還說過,她這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是長笛。(啊,不是我啊?)

  「哈,別傻了,妳才十七歲耶!」

  她臉上卻浮現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一種從往事裡再度走出來,既傷心又甜蜜的感受。小溫她──以前有過什麼樣的經歷?她的過去我
並不清楚。或許說,根本就不清楚。我看她好像很不想提到過去的事,所以也就沒有問她。只要有一些話題稍微牽扯到她的往事時,她會立刻扯開,連脾氣都使不出來。

  反正,她吹長笛真的很好聽。在偶爾、很偶爾的情況,她會把長笛帶出來,跟我說要吹給我聽。也不管是大庭廣眾之下。不過她如果不特立獨行的話,她也不是小溫,也不是火蝶灰了。

 

  「我吹一首歌給你聽ㄛ!」這一天我跟她出來,她忽然這樣說。

  「又要吹啦?受不了!」嘴裡是這麼說,但其實是很想聽的。

  不過,她看了看四周,「算了,人太多了。」

  「哈,妳以前不都不怕嗎?」

  她笑了笑,沒有講話。

  後來,她拉我到她家。

  「我室友不在,你進來嘛!」

  「嘿,別對我有不良企圖喔。」

  「不會啦!」她拿出長笛,把那三截晶亮的銀管子裝在一起。那長笛她說她用了好幾年了,保養得很好。這是當然的啦,寶貝耶。我看哪,哼,她對我都沒有對長笛好。咧。誰希罕。

  她裝好長笛,瞇起眼對我笑一笑。然後,輕輕拿起長笛,抵在下唇,吹了起來。

『  那是一首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帶了一點感傷,一點憂鬱。在長笛圓滑的音下,我讀出她的內心。演技再精湛的演員,也演不出她這
一種“感覺”。曲子的優美與笛音的悅耳是不用形容的了,而曲中帶給我的意境,居然是那麼的真切,那麼的深動。好縹緲,好真摰。她一定
有親身感受、親身經歷過這種情懷,而且是十分十分深刻,才能在曲中把它以帶有一點點保留的意味,飄盪似地表達出來。是的,是飄盪,卻不輕浮。一點也不。這樣的樂聲,只有兩個人在體會所謂的“夢境”。  』

  這是我事後想要描述當時情景時想出來的嘔吐狗血話。

  天,我居然這麼噁爛。因為已經過去了,當時的感覺我講不出口,所以只好這樣形容。我知道很叫人噴血。唉,國文課時的嘔吐式文章寫
多了,嘴巴不禁也講起呸呸吐血話。喔,我沒有半分不敬的意思。我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這整個感覺,只好挖空腦袋去想一些很叫人不敢恭維的話。原來,一件事情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知何以形容。

  在那時候,我卻在她那沉醉的眼神當中,看到了淚光。我是不該注意到的。

  她告訴我,那首曲子是她寫的。她說,那首曲子叫“深藍色的愛”。

 

  事實上,我也會長笛。當然沒小溫吹得好。我會練長笛是因為小溫希望能跟我一同合奏。目前的我正加緊練習中。她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兩個說不定能一起合吹這首“深藍色的愛”。

  在她面前練習時,我知道我吹得並不好,但她不會笑我。她說她一開始練時也是這樣子的。但她的好心腸只到此為止。如果是跟長笛沒有一絲關聯的事,別奢望她能多善良。

 

  又跟她出門去也。在路邊攤吃午餐時,她忽然給我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個網址。

  「這是什麼啊?」

  「一個聊天室。“無奈哈啦網”。」

  「真好玩的名字啊。好站嗎?」

  「笑話,那裡是我管理的耶!當然好!」

  哇塞,火蝶灰的勢力那麼大啊?不過,我看這個“無奈哈啦網”的聊天室還真的挺無奈的,有這種管理人員。搞不好它原本叫“哈啦網”,後來就是因為出了她這個管理人員才冠上“無奈”的。她又抓到這個站的站長的小辮子啦?唉。Internet Chatroom總有一天會因她而垮。

 

  晚上我就到這個真無奈的哈啦網去。因為我沒看到一個“火蝶灰”,而列出的其他女的管理人員的名字跟小溫實在搭不上,所以我覺得小溫應該是一個叫“月笛”的。而我呢,我當然不能用魔檸檬啦,只好用“腦神經路障”,就是智障的意思。

  一進去,當場看到“月笛”。我向她問了一大堆資料,再加上她發言方式跟語氣,確信她就是小溫。不過她在這邊比較含蓄,沒有亂踢人。

  想不到我們才不過聊了幾十分鐘,她就認出我來了!我只不過告訴她我住台北,是個學生而已......But她倒不知道我是魔檸檬。

  她打電話過來,劈頭就一陣罵。

  『你用的那個是什麼鳥名字啊!難聽得要命!』

  『不關妳事.....月笛也沒好聽到哪裡去。』

  『還有,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月笛了吧?他○的,你不會跟我打招呼啊!』

  『哈哈,哈哈.........想不到妳在這邊倒比較乖嘛......』

  『蝦密?』聲音更兇了,『我又在哪不乖了?』

  『Oops,沒事。』

 

  為什麼她在無奈哈啦網裡不會濫用職權ㄚ?該不會是吃過苦頭吧。不過,我真的很懷疑緣點對火蝶灰的所作所為居然可以這樣忍受。而original對火蝶灰也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是根本明白一切卻又無可奈何...嗚呼......他到底是不是站長啊......

 

  經過我的苦練,我終於把長笛吹得有模有樣了...除了偶爾會走音去外加氣不夠以及按錯鍵跟吹不上高音而已。

  小溫喜歡聽我吹“聖歌”跟“乘著歌聲的翅膀”。她常常纏著我要我吹這兩首曲子。

  「妳自己就能吹得比我好聽耶!妳挖苦我啊∼」

  「哪有ㄚ...只是想從你這邊聽嘛!感覺很不一樣ㄛ...」

  「妳上次那首“深藍色的愛”呢?」

  「哦,那一首啊,我把旋律忘光了。」

  「妳.....妳......」

  「嘻嘻^_^我什麼我ㄚ,你要天天吹給我聽ㄛ!」

  「.....................................」

  「如果你常吹那兩條曲子給我聽,搞不好我就能把那首什麼顏色的愛給想起來喔..嘿嘿..」

  妳威脅我啊!不過,那首曲子真的很好聽,如果她能因此而“記起來”的話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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