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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信人: KIKEY.bbs@miau.mat.ncku.edu.tw (戀上綠衣的小奇奇), 看板: story
標 題: 電子情「師」-13-
發信站: 貓咪樂園 (Sun Aug 15 12:40:00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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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郭亞高的補考迫在眉睫，雖然十九號才上過一次課，但是隔沒兩天又得再
上一次課，在二十六號補考前總共得上四次課，而且隨時可以加課。
上了第一次沒啥效果的課以後，雖然嘴巴裡說不計較，但是要我別跟牙膏小弟
弟卯上，還真的很難，因為他在第二次上課時，還是那副死樣子，衝著毛菁敏
的面子，不想就這樣放著他不管，時間一到，拿了鐘點費就走人，然後放任他
補考考得亂七八糟，但是那種無禮的態度實在讓我嚥不下這口氣。
話又說回來，想當年我出來混的時候，這條牙膏還在工廠裡等著包裝呢！要是
連他都搞不定，我那有臉要他爸媽花一小時六七百塊的代價請我啊？想用「沈
默戰術」跟我玩，門都沒有！本來還想說第一次可能是怕生，給他點面子，但
是既然郭亞高還是繼續秉持「沈默是金」的態度，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剛好，這幾天郭亞高的爸爸媽媽以及姊姊回南部鄉下，探望他生病住院的外公
去了，對於家教的課程和時間安排完全放任我處理，這樣對於我要實行我的計
畫倒是有莫大的利多。
今天早上是十點開始上課，原本預定上到十二點，然後由他問問題的，但是，
從早上到現在，只聽到他發出過一次聲音，還是因為冷氣的風太強，讓他打了
個噴嚏，不然要聽郭亞高同學開個金口，還真不容易。
看看CALL機，快要十一點了，於是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啦！今天不上課
了，到此為止吧！」
郭亞高大概以為我被他激怒了，說不定還會辭職不幹了，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
情，但是眼角裡隱隱含著笑意。
呵呵！還不知道最後會笑的是誰呢！跟我來這套....
「在發什麼呆啊？一起出去吃飯啦！」我面露微笑拍拍他的肩膀。
「不...不用了，老師你自己去吃就好....」郭亞高大概被意料之外的「親切態
度」給嚇到了，竟然打破了沈默。
看來第一步奏效了，我接著打蛇隨棍上：「何必客氣呢？今天早上我來的時候，
你才剛起床，顯然沒有吃早餐，加上這幾天你媽媽姊姊又不在，難道要天天吃
泡麵啊？」
郭亞高大概發現自己不應該開口說話，又恢復了不說話的狀態，我也不急，畢
這個頑劣小孩的行動在意料之中，我走到放泡麵的櫃子裡，隨手拿起一包：「
哎呀！你還在吃這種泡麵啊？不但快過期了，而且裡面的成分....」
「不是我在跟你開玩笑，這種泡麵油膩膩的，會讓你以後得心血管疾病也就算
了，更重要的是....」我將泡麵放在郭亞高面前，指著上面某種用英文標示的
成分：「....這種成分，看到沒？就是這行英文字，根據醫學雜誌上面說的，
這種化學物質吃多了，可是會有傷『男性自尊』的唷！別以為你現在還年輕就
沒有事，這只要吃個兩三年就會有明顯的影響了，不然這款泡麵的銷路怎麼會
這麼差？」
男孩子嘛！有幾個人會不在乎「男性自尊」的問題啊？難怪有人說男孩子之間
要交朋友，從五四三的事情開始，保證絕對沒問題，被我這樣一唬，郭亞高果
然一愣一愣地：「真的嗎？老師，別騙我......」
「拜託，我是念醫科的耶！這種物質我們生理學和藥理學都有上過，是榜上有
名的有毒化學物質，不相信我嗎？」說真的啦！那行英文字寫的是Sodium Chlo-
ride（氯化鈉），我只知道吃多了可能會得高血壓，但是郭亞高的英文那麼爛，
看起來又不像是會去查字典的樣子，隨便唬一唬，就可以把他嚇得半死啦！
我強忍著即將崩潰的笑意，為郭亞高的抗拒意識敲了一記惡毒的喪鐘：「你有
女朋友吧？希望將來洞房花燭夜時『站』不起來嗎？先姑且不提『不孝有三，
無後為大』，會讓你爸媽抱不到孫子，難道，你願意在你老婆面前『抬不起頭』
嗎？」
看來這條牙膏的腦袋裡也不過是裝牙膏而已，不過寥寥數語，就已經把他唬得
一愣一愣的了，這時想必他的腦海裡已經充斥著報紙和第四台上常常出現的強
Ⅹ壯○的廣告台詞了，這時我再提出一起去外面吃飯的意見，他當然不會反對。
跨上888，我拿了頂安全帽給郭亞高，然後加足馬力，從牙膏家所在的延平北
路右轉，往承德路的方向直驅而去。
這時，牙膏大概也覺得不對勁了：「老師，你要到那裡去啊？我家附近就有很
多地方可以吃午餐啦！」這也是他到目前為止跟我說過字數最多的一句話。
我將888轉到承德路上的待轉區，然後轉過頭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嘿嘿！
你上了賊船了，我們現在要到八里去！」
「八里....！？去八里幹嘛？」
「吃海鮮啊！八里渡船頭的孔雀蛤聽說很好吃呢！而且海鮮類的東西聽說吃多
了可以強Ⅹ補○什麼的，好處可多了....」雖然說這也是「計畫」的一部份，
不過憑良心說，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想吃，呵呵！
「八里很遠耶！天氣這麼熱....我不去了，放我下來....」牙膏作勢要脫掉安
全帽，但是此時剛好燈號由紅轉綠，於是我油門一扭，888夾帶著強大的威力
呼嘯而出。
「安全帽戴好啊！摔下車的話，你爸爸媽媽姊姊和你那個小女朋友可是會很捨
不得的唷~~」嘿嘿....看著牙膏那副不甘願的表情，心裡真是無限的爽快，先
前的無禮，就此一筆勾消了吧！雖然我還有四萬五千種方法可以整治這種不聽
話的小鬼。
不過，年輕氣盛的牙膏，可不會就此罷休：「別得意得太早，到下一個紅燈，
我就自己跳下車，坐公車回家，你也不用再來幫我上課了！」
呵呵！雖然牙膏這句話確實說中了我的計畫的弱點，但是，說他幼稚就是幼稚，
要是他不說，我的計畫也許會就此失敗，既然說了，以我比他多吃七年白米飯
的智慧，難道會沒有破解的方法嗎？
「剛剛是跟你開玩笑的啦！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心中的苦悶嗎？你外公生病住院，
全家都去南部了，就你一個人沒辦法跟著一起去，一來，你會擔心外公的病情；
二來，又只能一個人悶在家裡『生菇』，還有補考的壓力....我既然都答應你
爸媽讓你補考一定得過關了，如果只是一味地在學業上著手，而不關心你在生
活上的問題，我還配當你的老師嗎？雖然我不過是你的家教而已....」
看來，這招「動之以情」的方法確實奏效了，因為到了下一個紅燈，牙膏並沒
有跳下車，於是，我又說：「你也知道，當家教老師，和學生之間本來就只是
很單純的生意關係，你爸媽付錢給我，我幫你上課；下課後，拿了錢，我走人，
兩不相欠......但是，我一直都認為家教不應該只是這個樣子，光只是這樣，
跟補習班有什麼兩樣？」
「畢竟我的年紀比你大了七歲，也有更多的生活經驗，除了學業以外，還有許
多生活上的事情可以給你指導，這也就是你爸媽請我來教你的原因。」本來我
講這些話，只是為了拆解牙膏先前應付我的招式，但是，講到後來，似乎講到
了心裡話，越講越激動，也不知道是因為我本來就是個正氣凜然的人，還是因
為對毛巾愛屋及烏，所以也關心起她的男朋友。
聽了我的話，郭亞高沈默了半晌，本來由於先前的事件，我不太喜歡他沈默的
樣子，但是現在卻不一樣，我可以感受得出他正在思考我說的話，過了幾秒鐘，
郭亞高將安全帽的扣環扣好：「先說好喔！我身上只有一百塊而已，沒帶多少
錢。」
「放心啦！我身上有兩張『蔣中正』呢！儘管吃，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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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們投射過來異樣的眼神....
詫異也好....欣賞也罷....並不曾使我的刀法凌亂....
因為讓刀飛揚的....不是護士們的目光....
而是我的指導教授......
--第一次的開刀見習
by--刀影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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