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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信人: humbling.bbs@bbs.cef.org.tw (                 ), 看板: Faith_Life
標  題: 教會歷史的再思→接納
發信站: 校園福音團契電子布告欄 (Sun Oct 22 15:40:48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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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端〞,這個名詞在教會歷史上曾經發生過多次的紛爭,甚至分裂。
最近也有一些人在探討何為異端,何為極端。當然,如何分辨,在以前的
討論中已經有人提出了,就是在其三一神論、救恩論、神論上是否出了問
題。然而實際上這方面的爭論,不是單純的理性、神學可以平息的,其中
所牽扯到到,還包括道德問題、人際關係…等。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今日所發出的不同聲音,在歷史中也發生過,且
不只一次。盼望能藉著回顧基督教歷史中的一些事件,來使我們對現今的
議題能有更寬廣的心胸與是也來面對。我不是試著要把事情分成對與錯,
乃是希望今後在討論相關議題時,我們可以從前人的經驗中發覺體會到我
們的渺小與造物主的偉大。

  在我的生活圈中,我發現當我們在面對所謂〝異端〞或〝極端〞時,
往往困擾我們的不是到底他們是不是異端或極端,乃是更深一層的人際問
題。舉例而言吧,當A純粹以一個就事論事的立場在探討〝同性戀〞這個
議題時,他可以讓自己很客觀的來討論,但當今天他發現他最好的朋友B
是一個同性戀時,事情不在是單純的〝理性探討〞,更迫切的是A如何面
對昔日好友B。理性的探討可以幫助我們選擇叫合宜的態度,但無法化解
心中的一些衝突與矛盾。在今日社會多元化的時代,宗教多元化的世代中
,基督徒除了如何面對非基督徒以外,更迫切的乃是我們如何面對一些似
是而非,排他性高的〝類基督教〞團體。而其中耐在的問題乃是,我們是
否接納他們?他們是否接納我們?接納的程度又是如何?〈當然,在真理
的範疇內,我們可以不用在意別人怎麼看我們,但我們怎麼看別人是這個
問題的關鍵〉

  一開始的基督教,就如我們所知,是在一個被迫害的環境中努力求生
存的團體。首先是在西元67~68尼祿皇帝的迫害,在這個時期,來自羅馬
帝國的逼迫並不是連續性的,而是一個一個時期,由不同的皇帝所發起的
。而羅馬有名的競技場,成為許多基督徒殉道之處。其中較著名的有Ignatius
of Antioch,他是安提阿的第三任主教,在他踏上殉道的途中,寫了一封信
給羅馬教會:「我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開始,但願我走在這蒙恩的道路上,
沒有人攔阻我。」第二世紀的教父,特土良曾說過一句名言:「殉道士的血
是教會的種籽。」

  這些都只是冰山的一腳,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殉道士對教會產生了許
多影響。其中一個就是教會高舉殉道士,對他們甚為尊崇。而帝國對基督
徒的迫害,在249年,羅馬皇帝Decius有系統的消滅基督教政策之下,達
到了最高峰。這個大風暴帶給了教會嚴重的分裂危機。在迫害來臨時許多
人因此殉道,然而也有許多人向死亡的威脅屈服,放棄了他們的信仰。而
當迫害結束後,這些人想重新回到教會中,要求教會接納他們的悔改與歸
回。在這件事的看法上,引起了極大的爭論。

  有一派的人堅持不應該接納這些公開背叛教會的人,理由如下:(1)對
罪的觀點嚴謹,認定基督徒不能隨意犯罪,以免救恩被視為廉價的東西。
(2)如前所述,初期教會歌頌殉道士,鄙視逃避殉道者。(3)當時曾有一批基
督徒被捕後,在準備被處決前,迫害結束而被釋放而僥倖活下來,這些人
被稱為「認信者」,他們都是經的起考驗,堅守真理的一群,因此要他們與
一群偷生的背叛者共同聚會、領聖餐是他們所不能忍受的。

  然而這些叛教的人數眾多,所以不論在神學上如何的自圓其說,在實際
上,教會也難以聚這些人於教會門外,因此當時許多教會領袖主張接納他
們。而這項決定造成了許多「認信者」的反彈。當時在羅馬有一位長老,
諾漥天(Novatian),他堅持傳統教會的倫理,認為叛教的人,教會沒有赦免
他們的權柄,只能等待在末後的審判上帝對他們的定奪。所以他反對教會
接納叛教者。而這時羅馬主教,哥尼流(Cornelius)則認為,主教有權柄赦免
任何罪,固應接納他們。二人意見不合,最後哥尼流獲勝,諾漥天乃宣佈
脫離大公教會。之後有有類似的多納徒主義的興起。

  最終這項爭議在奧古斯丁時,得到了解決。針對多納徒主義者對傳統
教會的指控〈(1)教會是聖潔的群體,不應容納叛教者。(2)有罪的教士所形
的聖禮無效。〉,做出了答辯。奧古斯丁認為教會最重要的特質是愛,而非
聖潔。再來,聖禮的有效性不是在於施行的人,而是在於設立聖禮的基督耶
穌。其實多納徒主義的分裂並非由於他們犯了什麼錯誤,而是由於他們認
定教會容納犯錯誤的人,這項行動本身是錯誤的。

  這是發生在1800年前的事,但其中所看到的人性,至今仍然不變。有
趣的是,諾漥天派在神學上是屬於〝正統派〞,他們認為大公教會因為包容
罪人,已經被污穢了,因此參加諾漥天派的人必須重新受洗,好像只有他
們才是真教會似的。他們在西元251年分裂,一職被當作是異端看待,直
到康士坦丁大帝時代,主後326年才被大公教會所容納。我們不難發現現
今許多的小教派或是新興〝宗派〞強調只有他們的洗才有效用,或是一些
其他比較極端的地方,對於他們,我們所謂〝傳統教會〞有時也有一些批
評與辯論。到底誰是誰非,我不敢多言,因我所知有限,但從歷史的眼光
來看,我們是否可以從中學習教訓,而能更寬廣的來面對類似的衝擊,但
同時也在真理上站立得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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