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信人: clamp.bbs@ptt.csie.ntu.edu.tw (小殘), 看板: story 標 題: DANCE WITH ME (11)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 (Sat Jul 3 14:46:17 1999) 轉信站: fhl-bbs!news.seed.net.tw!feeder.seed.net.tw!news.ntu!Ptt 三井物產株式會社•會長室 對於三井一改之前的強硬態度,反而自動要求和彩子提前舉行婚禮, 三井的父親起先頗為不能理解,但這個結果是雙方家長所期望的,所 以他倒覺得落的輕鬆。 原先,他還以為三井這個逆子會做出什麼樣驚天動地的事情來阻止這 這樁政治婚姻,原來也不過爾爾……。 年輕人都是這樣,不知天高地厚。什麼只要愛情啦,為了所愛不惜犧 牲一切啦,說來說去,最後還不是要考慮到現實。 也許,這個逆子終於學會為家裡和前途想一想了,何況憑三井財閥的 財力和高津家的政治勢力,以後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就算要呼風喚 雨也不難。 現在要做的,除了趕緊準備婚禮外,還得阻止那個逆子再和木暮公延 見面,否則,不知道婚禮前又會出什麼差錯。 既然已經決定了,三井的父親拿起手機,打了數通電話……。 無論用什麼手段都沒關係,這都是為了三井家族和壽那個逆子好…。 --------**---------------**---------------**-------- 木暮勉強提起精神去上課。 其實,現在的他根本無心上課。 昨夜裡眼睛哭的紅腫的他,總是用迷濛的目光在尋覓三井的身影。 多麼希望三井像以前一樣孩子氣的,忽然從背後矇住自己的眼睛,然 後小聲的在耳邊說:「猜猜我是誰?猜錯要讓我吻你,猜對你要吻我 。」 他,或許再也見不到三井了。 「戀」這個字是多麼的沈重,沈重到讓自己自己快要無法呼吸。 到底是自己「戀」著三井,還是三井「戀」著自己,他已經分不清楚 了。 唯一清楚的是,那天在陽台上所發生的事情,已經深深的傷害了彼此 。 『都是我的錯,都怪我不敢面對自己「戀」著三井的這個事實,所以 ……讓三井選擇了彩子。像我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戀」著三井 ,和我在一起只會增加三井的痛苦……我……』 複雜的思緒被一聲怒斥打斷:「第三排後面那個戴眼鏡的!上課中你 發什麼呆!」 木暮吃驚的抬頭,講台上的教授正怒目瞪視著自己。 不到半秒鐘,坐在隔壁的小林趕緊發言:「報告大澤老師,木暮同學 他身體不舒服還勉強來上課,所以……。」 木暮茫然的望著小林,他似乎連思考判斷的能力都將要失去。 教授用懷疑的口氣問木暮:「是真的嗎?」 「所以,請准許我帶木暮同學去保健室休息,他真的很不舒服,連講 話都沒力氣了……。」 現在全班的學生都看著教授和木暮他們,而木暮的確看起來臉色極差 ,為了避免被學生說不近人情,他只好說:「身體不舒服不要勉強來 上課,免得影響別人。總之,快帶他去保健室吧。」 小林很快的幫木暮收好東西並拿著,扶著木暮走出教室……。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什麼,到了保健室後,木暮才對小林說:「謝謝。 」 值班護士走過來問:「這位同學怎麼了?」 「他胃有點不太舒服,想要在保健室躺一會兒。」小林隨口扯了個理 由。 「那要胃藥嗎?」 木暮正要開口,小林搶著回答:「他剛剛已經吃了,只要休息一下就 可以了。」然後對木暮眨眨眼。 「那好吧,你就躺這裡,真的很不舒服要叫我喔。」護士對木暮說完 後就去忙她的事情了。 木暮脫下鞋子,在病床上躺下。 他的眼光甚至不敢直視小林,因為小林竟然為了袒護他而說謊。 而小林平時最自豪的事情就是,他,小林龍之介,絕不會對師長和朋 友扯謊的。 似乎是看穿了木暮的心思,小林低聲說道:「你的臉色真的很差,說 你身體不舒服並不算騙人,何況心理的痛苦比肉體上的痛苦更難以忍 受,所以你就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的休息吧。」 「其他的課我會幫你請假的。」 此時木暮的心裡泛起一陣酸澀的感覺,這些天來,他完全和三井失去 聯絡,卻反而一直在接受這些普通朋友的好意。阿牧也是,小林也是 。然而,自己心思交瘁躺在病床上的現在,三井,你到底在哪裡? (待續....) ◆聲明:本故事僅供網友閱讀,禁止任何非經同意的轉載或連結 > -------------------------------------------------------------------------- < 發信人: clamp.bbs@ptt.csie.ntu.edu.tw (小殘), 看板: story 標 題: DANCE WITH ME (12)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 (Sat Jul 3 14:47:36 1999) 轉信站: fhl-bbs!news.seed.net.tw!feeder.seed.net.tw!news.ntu!Ptt 三井已經不需要,也沒辦法再回到K大了。 這是三井的父親阻止三井再和木暮見面的手段之一。 三井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變成「自動退學」的學生。 而每當三井要出門時,只允許他在一群保鏢的護送下行動,根本無法 隨心所欲的到任何地方去。 三井等於是被困在這個他所討厭的家一樣,每天還得在奶奶及父親的 跟前應付每天上門道賀的賓客,一聽到三井財閥的長子將與高津家的 小姐聯姻,上門巴結的討厭傢伙簡直多的有如腐肉上的蒼蠅,三井這 麼認為。那麼,現在的自己不就有如腐肉?這些蒼蠅怎麼趕也趕不掉 了。 小暮呢?他還好嗎?為什麼我那天要讓小暮這麼傷心?為什麼我現在 要待在家裡做這些傻事? 『我真的沒有讓小暮傷心哭泣的意思,但是,為什麼你就是無法懂我 真正的想法?為什麼你就是這麼的為別人著想?為什麼你就是不考慮 一下我們的將來呢?』 現在三井將自己變成想見木暮一面也見不到的情形,他從來沒有這麼 恨自己過。現在站在鏡子前的他,看著映在鏡子裡的他,只覺得這個 男人是多麼的可恨,多麼的可悲。 高中時已經失去了兩年和小暮共處的時光,現在的自己又做了什麼? 三井只覺得自己面目可憎,忍不住揮拳擊向鏡子……。 那一瞬間,散落桌上的玻璃碎片似乎在無聲的訴說著戀人們如玻璃般 易碎的心已經無法癒合……。 (待續....) ◆聲明:本故事僅供網友閱讀,禁止任何非經同意的轉載或連結 > -------------------------------------------------------------------------- < 發信人: clamp.bbs@ptt.csie.ntu.edu.tw (小殘), 看板: story 標 題: DANCE WITH ME (13)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 (Sat Jul 3 14:48:23 1999) 轉信站: fhl-bbs!news.seed.net.tw!feeder.seed.net.tw!news.ntu!Ptt 《K大校園的一隅》 和木暮同寢室的二之宮問小林:「……最近你和木暮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小林反問。 「別又來了好不好?之前才走掉一個三井,現在你又和木暮……。」 小林有點不耐煩的回答:「什麼三井不三井的?我和木暮之間什麼事 情也沒有。」 「木暮現在已經夠可憐了,我不准你再說這種風涼話。」 「我也知道木暮現在情況不好,但那是他和三井之間的事,我不認為 你應該……。」 小林似乎有點生氣:「你認為?可是我不認為關心身邊的同學—尤其 是現在的木暮有什麼不對。」 二之宮本想再說下去,但轉念一想,再遲鈍的人也看得出小林就是要 袒護木暮,與其繼續這種無意義的爭論,無端傷了兩人和氣,倒不如 睜隻眼閉隻眼算了。 反正,他以前不也曾默許三井和木暮那種不太尋常的親暱舉動嗎?若 小林真的和木暮有什麼的話,大不了下學期搬出去住就是了,這就是 所謂的「眼不見為淨」吧。 雖然二之宮並不討厭木暮,甚至有時還蠻欣賞木暮的,但現在看到三 井離開後小林忽然對木暮表現出超乎尋常的關心,不免開始迷惑,甚 至覺得再不離這些人遠一點,連自己都要搞不清楚是誰「不正常」了 。 其實,二之宮算是有時對身旁的事情表現的漠不關心的人,之前對於 三井和木暮的事情他也沒有過問或多說些什麼,一方面是他把三井木 暮兩人當成「比普通朋友更親密的關係」,加上木暮給人的印象「總 是溫柔親切的對待每個朋友」,所以他說服自己「木暮只是對三井更 親切而已」,直到三井搬出去後……。 現在讓他有這種反應的主要原因大概是三井和小林的不同吧。 以前三井在時總是扮演「付出」角色的木暮,現在反過來變成小林在 照顧他。如果是平常的情況下,一向親切又樂於助人的木暮根本不可 能會讓小林有機會「照顧」他的。 到此,即使是對周遭再怎麼冷淡的二之宮也看得出,失去三井後的木 暮是多麼的憔悴、多麼的脆弱,這全是「愛」「戀」這些字眼在作祟 吧! 而三井離開後傾盡心力想要照顧木暮的小林絕對也不只是因為同學之 間的情誼這麼簡單,二之宮這麼認為。他並不是好管閒事的人,但他 之所以會問起這件事無非是不希望木暮和小林兩人再受到傷害,一種 說不上來的感覺,他有預感現在那兩人目前的關係似乎在一層看不見 的烏雲籠罩下,並不會如表面的單純順利……。 --------**---------------**---------------**-------- 現在胸中這種苦悶的感覺是什麼?是思念三井嗎?不,不是的。 我,根本沒有資格思念三井的。 一切的一切,都怪我不該「戀」著三井,與其和我在一起以後受人指 指點點,不如和彩子在一起才是對三井比較好的。 那天,也許三井是希望我說出「喜歡」他,才告訴我彩子的事情吧。 我沒有辦法用言語說出我「喜歡」三井的心情,但我知道三井勉強和 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如果因為我的存在而使三井「不幸」的話,那麼我寧願讓自己消失… ……不再有讓彼此心碎的「戀」存在。 --------**---------------**---------------**-------- 木暮會讓小林想要盡力照顧他也不沒有原因的,木暮回宿舍已經三天 了,卻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那瘦削地令人憐惜的臉龐,略帶憂慮的 神情都是為了那個人嗎? 『木暮的心中除了三井,難道就容不下我—小林龍之介?』 『三井的離去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現在能夠讓木暮感到幸福 的能夠照顧木暮的,就只有我了。』 這天中午,小林打聽到第二校區的學生餐廳有提供一些能夠提振食慾 的餐點,於是他便半強迫不想用餐的木暮「陪」他到第二校區學生餐 廳,希望能讓木暮多少吃點東西……。 而一位皮膚黝黑,體格壯碩的男子也和一群看似籃球隊的人一起進了 這間餐廳。 (待續…) ◆聲明:本故事僅供網友閱讀,禁止任何非經同意的轉載或連結 > -------------------------------------------------------------------------- < 發信人: clamp.bbs@ptt.csie.ntu.edu.tw (小殘), 看板: story 標 題: DANCE WITH ME (1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 (Sat Jul 3 14:49:12 1999) 轉信站: fhl-bbs!news.seed.net.tw!feeder.seed.net.tw!news.ntu!Ptt 這一群剛進餐廳的大男孩們很快的引起了其他學生的注意。 「你看,籃球隊的耶。」 「那個不就是主力球員之一的牧紳一嗎?」 「對啊對啊,我聽說他在高中時代……。」 餐廳的喧鬧聲中夾雜了內容不一的討論聲,不過似乎有一部份話題是 集中在阿牧身上……。 點完餐,籃球隊一行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張空的餐桌坐下後,同行的清 田用很佩服的口吻對大家說:「阿牧真的好厲害,連在大學裡都這麼 出名。」 阿牧沒有答腔。 「這表示,」在座的眾人將目光投向聲音的來源——另一個主力球員 阿神。 「你必須比高中時更努力才行。」阿神微笑著說完這句話。 「當然,」清田扒了兩口飯進嘴裡:「偶貪藍吃到,阿戶是偶上大鞋 厚的木飄,僵來要機下海寧太替一保錯的人就似我(我當然知道,阿 牧是我上大學後的目標,將來要接下海南大第一寶座的人就是我)。 」 (註:到這裡可以瞭解,所謂的K大是指海南大學) 阿牧看了清田一眼,嘆了一口氣:「不要邊講吃飯邊講話,太不衛生 了。」 「還有,你現在這個樣子要當主力球員還早的很呢,還談什麼海南第 一。」相當清楚清田個性的阿牧,竟然把剛剛那番口齒不清的話聽懂 了八九分。 「可是阿牧,我……。」 對類似的對話早已聽習慣的阿神不像其他人把注意力放在阿牧和清田 身上,今天點的飯沒有附贈飲料,他向阿牧的後面望去,想看看今天 有販賣哪些飲料時,看到了離他們不遠的一桌有個面貌似曾相識的人 。 「阿牧,」他打斷兩人的對話:「你看……,那個人……。」 「什麼?」阿牧向阿神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那個人,是不是湘北高中籃球隊的…,好像是叫木暮?」 「嗯,怎麼了?」阿牧回過頭。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他和我們念同一所大學。」阿神回答。 「學校太大了,不容易遇到的關係吧。」阿牧回答了這一句連他自己 都覺得有點多餘的話。 「說的也是。」阿神回答,隨即起身去買飲料。 不管他說什麼,阿神總有辦法回答,有時阿牧會這麼想。 過了大約十分鐘,大家都已經吃飽了,於是便打算回宿舍去睡個午覺 。阿牧對他們說:「我想用午休時間去採購一些日用品,今天不到你 們的宿舍去了。」 「喔。」清田應了一聲後便往門口走去。 其他隊員則已經走到門口等著了。 阿神則是往之前看到木暮的方向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起身。 『還沒有離開……,不過阿牧的座位方向應該是不知道他離開了沒才 對,可能只是我多心罷了。』 阿神對自己沒根據的想法笑笑,和其他人一起離開了。 阿牧這時才回頭往木暮坐的那一桌看,他和另一個人都還沒離開,而 兩個人看起來好像在爭執些什麼……。 阿牧走到木暮和小林身旁打招呼:「真巧,又在這裡遇見你!」 『阿牧?』木暮有點吃驚。 『又?這個人是木暮的朋友嗎?』小林想釐清這個突來的狀況。 (待續…) ◆聲明:本故事僅供網友閱讀,禁止任何非經同意的轉載或連結 > -------------------------------------------------------------------------- < 發信人: clamp.bbs@ptt.csie.ntu.edu.tw (小殘), 看板: story 標 題: DANCE WITH ME (15)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 (Sat Jul 3 14:49:56 1999) 轉信站: fhl-bbs!news.seed.net.tw!feeder.seed.net.tw!news.ntu!Ptt 『愛,總是來不及說抱歉。』 坐在吧檯前的三井搖著杯內的冰塊,玩味著這句不知道何時、何地, 從哪裡聽來的一句話。 『沒有了木暮,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三井瞥向門口,父親請來的一群保鏢已經不見人影。 這不表示自己目前是自由的。 這些保鏢的素質還不差,肯定偽裝成過路人一般將這間酒吧監視的密 不通風。 「先生,還要再來一杯嗎?」 三井看了看酒保,又看看手中的杯子。 右手的繃帶已經被杯子外面的水弄濕了一大片。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對酒保大喊:「給我冰塊!給我能夠讓腦筋 清醒一點的冰塊!越多越好!」 「客人,請您小聲一點,會吵到其他客人的。」酒保試著安撫三井。 「那麼把我要的冰塊拿來,快!」三井拍桌。 「好……好,我這就拿。」 「還不夠,我要更多……更多冰塊。」 酒保已經把手邊的冰塊全都端給三井,沒辦法,只好從冰庫裡面拿出 一大塊冰塊,並繼續安撫三井:「請稍等一下,我弄更多冰塊給你。 」 看著酒保手中的冰鑿鑿著冰,三井像是發狂一般搶過冰鑿,看著它喃 喃自語:「沒有小暮,我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兩樣?」 說罷,懷著絕望的心,右手舉起冰鑿往放在桌上的左手刺去……。 (待續…) ◆聲明:本故事僅供網友閱讀,禁止任何非經同意的轉載或連結回到上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