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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  題: [轉寄]永恆的星(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 (Fri Jun 25 21:22:22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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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用情
        五月初怡人的天氣中透露一片母親節濃濃的感恩氣息…
        隨著痞子認真傳授,子亭的功力突飛猛進,但是在之于面前,子亭仍是木
        頭一個,尷尬、手足無措的膠著情形完全沒有改善.

        子亭愈來愈感到無力,之于也因為準備社慶忙得不知今夕是何年,全部心
        思都在社團上,對於眼前的"木頭"根本沒心情理會。兩個人在一起時,之于
        不曾主動找話題聊,只要子亭好不容易擠出一兩句話,一律用"嗯嗯!"兩聲
        回應.

        母親節前一天的御天康輔十年有成社慶在絢爛震撼的燈光音響下盛大舉
        行,加上節目精彩爆笑,整個中興堂塞滿掌聲和歡呼,尤其當無厘頭的"馬
        桶"劇上演時,差點沒把觀眾搞得開腸破肚!

        直到之于主演的音樂劇搬上舞台,現場才因為張信哲的歌聲而平靜下來。
        台下的子亭看得目不轉睛,臉上雖然掛著笑容,心裡百感交集的心情卻是
        整場觀眾無法體會的.
        看完之于的表演,子亭和痞子馬上背著書包出來…

        "她演得很好,對不對?"
        '是ㄚ! 你一定很希望你就是那個男主角對不對? 可以牽她的手,摟她的
         腰,還可以讓她坐在腿上…ㄛ…世界是多麼美好,空氣是多麼清新!…'
         看著痞子仰望著天空,像個花痴在發夏秋冬,子亭低頭看著地上一片片的
         落葉隨著腳步出現又消失,只是笑一笑沒說話.

        '可是我覺得你該去看眼科,你的眼神就像火燄在燃燒,太可怕了!'
        "是嗎? 難怪我眼睛痛死了!!"
        '嗯…我要跟你講一個terrible news! 那天我在社辦跟她聊了一下子,她說
         你人很好,很關心她,長得不錯,功課也很棒…'
        "那一定不是重點對不對? 你講吧,我保證你下星期還看得到我."
        '那下下禮拜咧?'
        "再說啦! 你到底講不講ㄚ?"
        '她說…她說她覺得你有點煩! 而且她現在不想交男朋友,要我勸你好好
         唸書,像普通朋友一樣對她,不要浪費心思在她身上,甚至請我幫你找別
         的女生…'
        "難得她還會要我好好唸書!!"
         子亭的心迅速被撕裂,只勉強維持每分鐘72下的心跳,因為依照痞子的
         理論,這是學武之人最大的禁忌,而且這也是他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如
         今卻成了事實,子亭頓時覺得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雖然痞子在旁邊嘰嘰喳喳講了一大堆,但忠言畢竟逆耳,子亭的身體就像
        被急凍槍掃到一樣,只是走著走著搭上公車,他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
        這一天,公車上的冷氣對於子亭,似乎冷了些…

        從那一刻起,子亭臉上再也沒有真實的笑容,整個人有了180度大轉變,沉
        默、自閉,獨來獨往,除了呼吸、發呆,偶爾還會傻笑,同學們看到他,有的
        同情,有的一頭霧水,有的想助一臂之力卻束手無策。雖然痞子一直告訴
        子亭以他這種條件絕對找得到比之于好千百倍的人,只是之于沒發現他
        的優點,只是兩個人真的距離太遠,不需要活在她的陰影下;芒果也軟硬兼
        施,叫子亭不要單戀一隻花,天涯何處無芳草,但他始終不能擺脫之于的五
        指山,成績像是坐上溜滑梯,不停向下滑。臉色憔悴蒼白不講,身子愈來愈
        虛弱,子亭的媽媽雖然拚命燉補品,卻不知道他需要的不是人蔘枸杞,而是
        一個人,一個笑容!

        正如同之于所希望的,子亭怕她看到自己會不高興.就沒再主動去找她,
        雖然地球是圓的,偶爾還會碰面,但看到之于冷漠無情的反應,心就更沉了
        ,實在是不見面想的要死,見一回卻又傷一回,就像癌症末期,無藥可救。
        曾經幾次子亭也想振作,但只要念頭一起,立刻就被心裡面之于燦爛的笑
        容壓了下去.

        這一天午休,班上每個人睡得正熟,教室裡鼾聲四起,突然一陣呼喊壓過所
        有聲音,把一半以上的同學吵醒過來

        "之于…之于…妳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小子!…小子!…醒一醒…'
         接著子亭突然抬起頭來,流了滿身是汗,看見痞子雙手搭著自己的肩,和40
         幾隻眼睛用不解的眼神看著自己,便衝出教室直奔廁所洗臉,留下一對堆
         問號在每個被吵醒的同學腦袋裡,只有痞子和芒果知道原因,無奈地對看,
         而好不容易睡著的子亭才瞇了二十分鐘!

        下午的音樂課才藝表演輪到子亭,一站到台前,全班對他無神的臉色和明
        顯消瘦許多的身體曲線大吃一驚!
        音樂一放出來,整個教室馬上陷入悲傷的氣氛中…

                不怨不悔  難有相同的感情給誰
                對與不對  由時間體會
                        :
        原本歌聲不是很好的子亭,一開口又讓大家再大吃一驚
                花開的美  美不過妳笑容的嫵媚
                午夜夢迴  怕景物憔悴
                        :
        因為子亭認真專注的態度,台下近五十位同學和老師完完全全被帶進歌
        詞的情境中
                我用情付諸流水  愛比不愛可悲
                聽山盟海誓曾經說的字字都珍貴
                想妳溫柔的雙臂會甜蜜地圈住誰
                我用情付諸流水  愛比不愛可悲
                聽山盟海誓曾經說的字字都珍貴
                不見男人的眼淚  停在眼框裡
                那樣苦苦徘徊

        整個教室鴉雀無聲,全部注視著子亭

        當子亭反覆唱完第二遍,原本活潑的四十幾個十六歲的大男生都不知不
        覺被感動了

        最後再反覆到副歌時,子亭的聲音變了…
                喔…我用情付諸流水  愛比不愛可悲
                聽山盟海誓曾經說的字字都珍貴
                想妳溫柔的雙臂會甜蜜地圈住誰
                             :
        子亭的情緒再也克制不住,淚水就像水龍頭全開般奪眶而出
                我用情付諸流水  愛比不愛可悲
                聽山盟海誓曾經說的字字都珍貴
                不見男人的眼淚  停在…

        淚水流過臉頰,滴在地板上,子亭再也唱不下去,老師趕緊走到他面前,
        在耳邊小小聲跟子亭說了一些話,子亭用手摀住臉,轉身跑出教室…

        音樂教室裡一陣錯愕和沉默持續了好幾分鐘,老師、痞子、芒果和全班
        所有人全傻住了,無言以對…

        衝出樂教館的子亭到司令台邊,終於按捺不住,淚水像水庫潰堤一樣,靠在
        司令台的牆上放聲大哭,把心中積蓄已久的情緒一次釋放!

        反觀之于,因為社慶成功地演出,最近正沉浸在一片歡愉的氣氛中,對於子
        亭因自作多情所受的傷完全不知情,子亭的影子也從沒在腦子裡出現過
        片刻!
                                        To be continued!
  (文中歌詞摘自張信哲的歌---用情)